第022章：要有所作为
上一章说到了辽阳城救灾情况让箫空宁比较满意，辽阳城有望快速从战争中恢复。战后的抚恤和嘉奖也不能忽略。
对于死伤兵丁家属的抚恤比较平静，一般不会出大问题，这与古代抽丁规矩有关。
古时历朝历代都有“独子不抽丁”的规矩，就是要给一个家庭保留日后生活的希望，避免造成无儿无女的孤寡老人。
其实还有一条规矩，就是对已婚男子不抽丁，目的是避免造成孤儿寡母。古代的政策是不是很人性化呢？
死和伤都有规定的抚恤办法，就能保持社会平静稳定。
有功的都要论功行赏，奖赏财物，职务升迁等，这些都是稳定军心必不可少的。我们就不一一赘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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俘虏处理完毕了，原五峰营的兵大批做了苦力劳役，这给辽东增加了一万人的劳工，一些大的工程就有了劳动力。修河堤、修道路、修城墙，还有伐木种树，辽东到处是山林，优质木材丰富。总之这些苦力是有活干的。
现在有了这一万苦力，辽东的官员们都在合计着各项工程。
原五峰营没了，还要重建。箫空宁通过总兵官萧宏它发布命令：从有功的黑山营抽调军官组成新的五峰营骨干，然后在五峰县重新招兵，重建五峰营。
这些情况也都需要向朝廷禀报，是自夸也是实情。
在箫空宁给朝廷的奏报中有一个重要请示，是值得说一说的。
五峰营的反叛事件提出了营兵的忠诚问题，不由得箫空宁就想到了现代军队里的政—委制度。这个制度的历史过程我们就不必管他了，只要知道一点就够了：它对于保证忠诚的作用是决定性的。
其实历史上也不缺乏先例，自秦以来的军队中就有监军，那就是皇上派去的亲信掌握军队，防止叛变或不听话。辽国的军队里也有监军，并不新鲜。
但是历史上的监军与现代政—委制度还是不同，关键的不同点是，在现代是常设职务，没有中断的时候。而古代的监军都是作战的时候临时派去的，战争过后就撤回了，军队里就没有监军了。没参加作战的部队更不会有监军。当然也有例外的情况，那很少见的。
箫空宁的设想是常设监军一职，实质上就是现代制度的翻版。
箫空宁设计的监军职责很单一，他只是监视朝廷下达的命令要忠实执行。其他的，像行军、作战、补给等等的一概不管。仗打赢了还是打输了，他完全没有责任。
为了保证监军不被架空，箫空宁设计了新的兵符印信。
什么是兵符印信呢？是古代确认军官指挥权的物证。
一般的兵符是成对的，两个一模一样，并且可以合为一体，也有其他形式的。总之，兵符是用来确认命令来自长官，确认命令的有效性。
箫空宁在兵符上加了一个附属件，可以固定在兵符上一起传递。这个附属件就是监军认可命令的标识，没有它，兵符无效。
监军干预的仅限于万人以上规模的调动，少量部队的调动就忽略了。这样规定是避免监军手伸的太长，干预军队作战。
这就是箫空宁设计的监军制度，并且向朝廷请示，等朝廷批准了才可以执行。
每一个监军需要带数个帮手，还要有保护安全的数十人的卫队。
这个建议就随着本次战乱的禀报文书一同上奏给皇上。当然箫空宁知道，实际上主事的是萧皇后。
常设监军属于重大事项，他不能自作主张，一定要等朝廷批复，按照朝廷的旨意办。
但是箫空宁也知道，这个事情朝廷不会反对。因此它提前就开始做准备工作。他把仁先生找来，详细解释了监军的职能。并且他委托仁先生办一个教导队，从民间年轻秀才中招收学员，培养的目标就是做监军。第一班要招收50人，他还约定了要亲自去授课。
做监军的第一个要求就是忠诚，忠于朝廷，忠于皇上，那么辽东的军队当然也要忠于他箫空宁，所以监军的人选他必须亲自掌握，从此杜绝叛乱再次发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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箫空宁准备的监军马上就派上了用场。
本来打算派三百兵丁押送升宝等叛乱罪犯到京城，可是朝廷来了调兵令，调辽东一万兵到中原。这定是中原发生了战争，这些年辽国与宋朝的战争连年不断。历史上著名的杨家将、穆桂英挂帅就是这一时期的故事。
这一万兵要在个县的营兵中抽调。五峰营没了，黑山营奉命重建五峰营。这两个营就不能抽兵了，从其余六个营分摊。
进京的这一万兵顺带着就押送囚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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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次五峰营叛乱让箫空宁处于危险之中，这个现实给他敲响了警钟：有现代知识的他也不是万能的，一个不小心也会送了命。他原来的处事原则必须要改变了。
原来的处事原则是什呢？
在他介入冶铁的时候我们说过的。
那时他的想法很保守：他不想在古代创造奇迹，不是要搞什么先进的工业技术，更不想发明制造出先进的武器。他把目标定为多出产粮食，让人们得以温饱，减少饿死人的悲惨局面。有了余粮之后，会向内地输送，同样是解除因缺粮给人们带来的苦难。同时也让辽国有更多的军粮，避免被强邻灭国的悲剧。
即便是这样小心翼翼的，他还是担心，充足的军粮助长了辽国扩张的野心，会发动战争，给中原带来战乱。
经过这次危局，动摇了他之前设想的原则，太保守会在危险到来的时候送了命！因此必须要改变。
首先要自保，有什么副作用再想办法消除。
就在他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，听到外面有喧嚣声。他习惯性地走到院子里，望向烽火台，的确，烽火台冒出了烟。
“传萧宏它！”
“是！”
时间不长，总兵官萧宏它急火火地来了。
“留守大人，锁阳城传来急报，说是有金兵犯境，军情火急！”
“别急，你先坐下慢慢说。”
箫空宁起身给萧宏它倒了一杯茶。
萧宏它稳了稳神，说道：“锁阳城快马传报，说金兵一个马队，有三千人马，来到锁阳城下。现在还没有攻城的消息。”
山区的地形特点就是两山夹一沟，险要处只有一条通道。锁阳城的地形就是这样的，它扼守于主干道，金军不拿下锁阳城就无法通过。
过了锁阳城就出了山区，是辽河平原了，平原上距离锁阳城最近的就是辽阳城。也就是说，如果金军攻破锁阳城，就会兵临辽阳城下。
萧宏它之所以很急就是这个原因。锁阳城是关键要塞，丢失了锁阳城，整个辽东行省就不得安宁了。
有人可能会有疑问：锁阳处于山区的边沿，山势会逐渐平缓。那么锁阳城虽然处于要道上，可是人们不走大道，翻山越岭也能通过嘛。
这话是对的，但是平民可以，军队不行。
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？“兵马未动，粮草先行。”
军队要吃饭，马匹要草料，还有被服营帐军械等众多辎重车辆，这些能翻山越岭吗？
所以说，军队必须在大道上通行，锁阳城确实封锁了金军出山的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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箫空宁说道：“萧总兵别急，金国出动三千人拿不下锁阳城吧？”
锁阳就是现代的抚顺，此时是辽东的八个县之一，按规定它有一万营兵，那里是山区，人口少一些，因此营兵可能不足一万。即便是八千兵守城，金军也很难攻破，箫空宁说的就是这个道理。
萧宏它：“留守大人，战场的事情不能按常规去推，发生意外并不意外。所以下官建议发兵救援为好。”
军人就是军人，战场瞬息万变，萧宏它的建议是对的。
箫空宁也很痛快：“准了。调兵的事你来办。”
萧宏它先是一愣，留守大人这态度转变太突然了。很快他反应过来，说道：“感谢大人不计较下官的莽撞。在下立即去调兵。”
箫空宁笑着说道：“调好兵到我这里拿兵符将印。”
“是！”
箫空宁有自知之明，论军事，他肯定不如军人。他尊重军人，但是调兵必须请示，兵符将印就是军权，必须掌握在手中。
回顾此事，金人派出三千兵是少了，不够用。可是对他们来说恐怕也是尽力了。寒冷地区的山沟里，生存环境恶劣，长白山地域广阔，散布于山区里的民族，很少有大量人口集中之地。这种环境下能够集中三千兵，已经是不容易了，对他们来讲就是一支了不起的大军。
从另一方面说，这三千兵的战斗力是非常强悍的。如果辽军没有城池，双方处于野战状态下，辽东的一万兵真的不是他们的对手。
这就是金军敢于进犯的原因。
箫空宁知道，在实际的历史上，金军就是这样一次一次的冲击，终于击败辽军，占领了辽东，并且最终灭了辽国。当然这是数十年战争积累的结果。
这一次有惊无险，金军无功而返。可是由此更加坚定了箫空宁要有所作为的决心。
未完待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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